姐弟二人能帮忙梳谷粒
自强不息的姐弟俩
白梅英撩起菊香的后背,像蜈蚣一般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横贯整个脊背,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约60厘米高,仅40斤重。年近33岁的菊香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一双平静的大眼睛。
此时,门口的秋菊开得正好,菊香说,她能闻到花香,她喜欢爬到阶前去看看那几株野菊花,“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她背诵着毛泽东的《采桑子·重阳》,这个从未上过学的女孩子通过自学背熟了不少诗句。
瘦小的双手努力支撑地面,萎缩得已看不出外形的小腿耷拉在地上。她整整爬了33年,到过的最远处也仅是7公里远的镇上。2009年,母亲带菊香和小红去镇上办《残疾人证》,小叔子用摩托车驮着他们在街上周游一圈,这也是姐弟二人首次走出故乡。菊香感慨,读了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才感知,自己生命中最遥远的距离是寸步难行。
和很多同龄女孩子一样,菊香也爱美。她用碎布缝制一个小布包,把妹妹送的饰品精心收藏着,有塑料耳钉,还有生锈了的圈形耳环。“这对耳钉是大妹妹买的,花了14元。太贵了,逢年过节我就会戴。”菊香指着耳朵上佩戴的珍珠耳钉,满心欢喜地说道。
除了帮妈妈分担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外,菊香大量时间都在织毛衣,妹妹给她买了一本《5000样编花》的书。“上面所有的花样,她学一次基本上就会了。”说到这,父亲何家生沧桑的脸上露出几丝笑意,转而叹息,“她还想学着钩毛线鞋,但手腕没力。”
由于抵抗力差,菊香经常头疼,织一件毛衣,通常要花掉20天的时间。为赶进度,只要身体感觉好些,她就拼命地织,甚至三四点醒来就开工,经常织得双臂酸疼。
采访当日,何家生大清早步行10公里路到镇上卖了几斤田螺,卖了25元钱,给女儿菊香买回一卷果绿色毛线。
“给爸妈亲人、村里人织毛衣,我很满足。我想去镇上干串珠子的活儿挣钱,可我没法照料自己。”菊香和小红最向往包橘子、打豆子的季节,那样,他们能分担更多事,“妈妈把豆角捡到前坪,我们就能帮忙剥。秋收过后,我们每天能包3000多个橘子,家里根本不用请人。”
早些年,何家生和白梅英夫妇两人种了20亩田。如今,两位老人身体每况愈下,只种了5亩田,2亩橘子,3亩芝麻和10多亩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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