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2月27日起,《中国妇女》杂志发起了“2015年央视春晚个别节目被指‘性别歧视’是隐性不平等还是小题大做”的调查,结果显示超过六成女性认为,关注隐性性别歧视并非小题大做。调查中让人意外的是,本以为职场是隐性歧视的重灾区,没想到在家庭、两性关系的隐秘地带,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也隐藏着不少歧视。
未来几天,我们将从女性态度、男性视角、争议声音、专家观点等方面探究“男女平等”大事。
就调查结果来看,男女间的不平等隐藏在以下几方面。
社会藏在称谓里。21%的参与调查者认为,“剩女”、“女强人”、“女汉子”的称呼以及对女性外貌的调侃都体现着隐性的不平等。当我们开始拿这些称呼自嘲或互称,代表我们欣然或无奈地接受了。因为你如果说不,就是玩不起,而怎么玩的游戏规则是按男性视角规定的。而当我们不为悦己,只为悦人地整容、美容、减肥时,我们其实是用男性的眼光改变我们对自己外貌的审视,我们不仅被歧视,也是在自我歧视,对那些贬损性称谓的冒犯浑然不觉。家庭藏在观念里。对于家庭中“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超过 15%的参与调查者认为有不平等倾向。我们自以为女人可进可退,比男人多了条退路——回家当全职主妇。现实中,这却常常是一条退而难回的路,带来的常常是女人的家务劳动不被认可为创造价值,女人自身被社会边缘化。
而结婚下聘礼、春节闺女不能回娘家等风俗,令近 20%的女性感到被歧视。当传统文化被日益重视,一些陈规陋习也悄然复兴,尤其是女性可能尝到甜头的“陋习”,我们更是自动屏蔽了是否有悖男女平等,是否被隐性歧视。两性藏在劣势里。从传统的男人的处女情结到先锋的单身女性没有生育权,我们的两性关系新问题被不断刷新,不变的是在这些观念里我们始终处于被动和劣势。近 20%的被调查者因男人的处女情结感到两性中的不公。当更多的需求涌现,也带来了新发现的歧视,在这次调查中,就有 15%的被调查女性为单身女性没有生育权而深感不平。
那么作为女性,在日常生活中被歧视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专栏作家艾小羊的观点可见一斑。
有人之处就有偏见,有性别之处便有性别歧视。当我们诟病于春晚关于女神与女汉子的调戏,其实也忍不住经常用“娘炮”来形容一部分行为特别的男性,那些动不动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男人比女人晚进化 500年”的姑娘,也算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将人划分为两个性别,谈论其不同属性,而不是站在人的角度上去谈论,本身是一种容易滋生隐性性别歧视的方式。然而,与女性有关的性别歧视,依然应该更广泛地被关注,因为它往往不是个体的、私下的交流,而是非常容易演变成社会的共识,甚至连公共媒体平台也常常不自觉地带上了歧视女性的思维模式。
香港女演员梁洛施本月复出,出演张艾嘉的新片,铺天盖地的新闻标题是“豪门弃妇”梁洛施。梁洛施与李嘉诚之子李泽楷未婚育有三子。对于没有婚书以及后来传闻分手,梁本人从未有一句怨言,相反,她说这是双方理智的选择,婚姻并不是她的理想。梁洛施生于 1988年,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性,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仅仅因为与一个富有的男人生了三个孩子,她就理所当然要被包养,若出来工作则一定是被弃了。
这种极其隐蔽却又十分蛮横的歧视还表现在一个出现频率很高的词语上,“娇妻”。每一天,某著名男人携娇妻露面的新闻都充斥各大网站与纸媒。“娇妻”这个词,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宠物,小鸟依人,缺乏主见,手无缚鸡之力,被豢养,并对豢养自己的人充满感激之情……表露这一身份原本有许多更中立的字眼,太太、夫人、妻子,媒体却不约而同选择“娇妻”这一令人浮想联翩的词,通过强化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定位来吸引眼球。
当然,隐性的性别歧视并非中国独有产物。一向特立独行的麦当娜在2015年全英音乐奖舞台上不慎被斗篷绊倒,立刻有舆论表示,你个老太婆早该退休了。麦姐站出来大声说,你们这是年龄歧视……请问这跟种族歧视有什么区别?说到年龄歧视,女性也是受害重灾区。在我们身边,告诫女人到了“这把年纪”应该怎样怎样的“好心人”更是比比皆是。
不可否认,女性地位正在逐渐提高,能够意识到诸多的隐性性别歧视,代表文明的进步。过去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如今发现它只有在男权背景下才是理所当然,女性意识的觉醒终会改变一些什么,至少在明年春晚舞台上,无论男导演还是女导演都会下意识地想想,这句台词会不会冒犯女观众?
所谓女权,并不是要去打击谁,它只是试图改变人们对于女性的偏见。正如美国作家 G.D.安德森所言,女权主义不是让女人变得更强,女人已经足够强了。它只是要改变世界感受到这种力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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