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3年时间,如果他能重新站起来,家里就支持你们。”2010年底,年仅19岁的邛崃女孩杨娜告诉父母,自己要与高位截瘫的阎红波谈恋爱时,父母劝说未果,口头与其约定“三年之约”。3年以来,杨娜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阎红波。如今,三年期限即将到来,阎红波经过体检重新站起来的希望破灭。父母劝说杨娜回家。该何去何从?杨娜一时很难抉择。
27岁的阎红波是邛崃临邛镇人。2009年4月一个雨夜,因骑车意外坠崖,导致高位截瘫,胸部以下都失去知觉。7月,父母发生争执,父亲提刀砍死了母亲被判刑入狱。
杨娜通过朋友认识了阎红波,但两人开始只是普通朋友。2010年,在苏州打工的杨娜听朋友讲起阎红波的遭遇很是同情,于是给阎红波打了个电话。之后,感觉阎红波有点自闭、自卑,便常常打电话鼓励、开导他。两个月后,杨娜萌生了回邛崃老家照顾他的念头。
对方是个瘫痪的病人,此时的杨娜犹豫了起来。2010年底的一天,杨娜给阎红波打电话,没有人接,杨娜很是担心。深夜,终于联系上了阎红波,阎红波称自己生病了,没人送他去医院。“就是那一刻,我做出了决定。”杨娜说,我回去照顾你吧。就这样两人确定了关系。
从苏州回到四川老家前,杨娜跟父母说了自己的决定。“妈妈也觉得他(阎红波)很可怜,就说,给了我们3年时间。”杨娜说,没想到阎红波病情那么严重。回到邛崃后,杨娜就直接去了阎红波家,承担起了照顾阎红波的重担。
杨娜在城区一家床上用品店上班,从早上9时到晚上21时左右才能下班,每个月休4天,大约有2000元工资,加上阎红波的低保,勉强能支撑着两人的全部开销。2013年底,经朋友介绍,阎红波开始在网上做兼职客服,一个月能有1000元左右的收入,生活才算稍微宽裕。
其间,阎红波生过病,尿路感染、结石,每次都是杨娜自己带他到医院治疗。每天清晨,杨娜起床后都先帮阎红波穿衣服等。中午只有40分钟午休时间,她赶不回家,所以一早就得做好一天的饭菜,放到阎红波床头,让他自己热了吃。
饮水机、微波炉、电热器、电插座……都放在阎红波的床前,一伸手就能够到。下班回家后,洗衣服,做饭,一有空还要帮阎红波按摩,工作再忙,也抽空推他出去散心。
3年后,阎红波站立的希望渺茫,父母提醒她搬回家去住,杨娜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父母虽没强求,但提出让杨娜回家住。杨娜开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段无望的恋爱,但一想到要离开,杨娜还是有点放不下。“我离开了他,他生活完全无法自理,怎么生活呀。”杨娜在痛苦的矛盾中表示,再为情缘“续约”半年,让阎红波适应独自生活的能力后,慢慢离开。
20日清晨,杨娜上班前,将做好的饭菜放到床前的桌子边,又将好心人送的电动车放到了阎红波的床边后,艰难地推出妈妈送给自己的电瓶车,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杨娜表示,既然不能成为夫妻我会把他当成亲人来照顾。
据史料记载,邛崃,古名临邛,是西汉才女卓文君的故乡,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演绎的中国经典爱情故事“凤求凰”就诞生在这里。“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千古佳话,为这片土地平添了不少浪漫动人的色彩。(文中当事人系化名刘忠俊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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